魔羯座特别征稿:逃离的魔羯,没等到最后的花开

2004年01月08日 10:38  新浪星座  收藏本文     

  新浪网友:窒息在氧气里的鱼,魔羯座特别征稿启事

  一日,闲逛。

  一个小女孩站在路边,手里托着个很精美的鱼缸,很单薄的,很可人的。于是,以相对的高价连缸一起,我成为鱼的新主人。离开时,没有再去正视她的眼睛。

  一圈回来,已是1个时辰。一样的言语,眼神,甚至鱼和缸。不同的是正在掏钱的?歉瞿腥恕?

  这一日,我有3个收获。

  1、决定精心的照顾我的鱼,并取了我的名给它——婷。

  2、做了件傻事,买下了所有的鱼,不包括缸。我不想再见到那个眼神。至少此时。

  3、邂逅了与我同一天生日的异乡男人。他说,那个女孩的眼神象他的女儿。

  我和他对视,良久,不约而同的笑了。

  “这些鱼都在感谢你。但他们跟了你,没几天就会死。跟了我,会有水,有氧,有食物。”

  就因为这句话,我的队员统统寄养在了他的家。我是经过视察的。总认为,单身男人的家会如何如何,结果,让我塌实。

  他的窗前有个仿古的相框。我知道那是他的女儿。脸上可以读到的除了天真还是天真。象不带瑕疵的玉。

  他说,老婆离开了。作为惩罚,带走了女儿。就因为他的漂流不定。转年,他母亲心脏病突发过世。同时失去了3个女人。自此,他离开了那个城市。他说,走的时候没有哭?

  婷一直都是单独生活,可以感觉到他给予的无微不致的照顾。

  不知从几时开始,去看婷成为我去看他的借口,而我和他之间又很需要有一个接触的理由。

  一日,他有个很重要的朋友聚会。最终还是同意陪他去。其实,我本心也真的很愿意。

  感觉到他的朋友与他耳语,于是他表现的很尴尬,从没有过的。眼睛不住的望着我。当我意识到陪坐在他朋友身边的都是“小姐”,很不自在。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在对视。他可以读懂。

  我表现的很得体,我们仿佛在做戏。

  我知道,那一晚,他没有离开我一步。包括我去

  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在等。

  好象那是他第一次很有意地牵我的手。依旧是对视,我没有逃离。因为他的手很有力。彼此无语。其实我已不需要解释。我对站在面前的男人深信不已。

  不知谁点了一首歌,一首很老的情歌,于是我们共同去唱。手牵着手。我感觉他象个开心的孩子。

  子夜,他的电话响。他看了很久。没有接。

  皱一下眉的同时表现出了慌乱。把电话打了回去,没有回避我。

  好象听到了一丝丝的哭泣。他在专心地听,但眼睛在专心地对视着我。这一次,我选择了离开。

  电话打了很久。

  接下来的就是沉默和喧闹的夜。

  耳边响起了一首很好听的歌--《最后一支舞》

  梦已醒 我们跳最后一只舞

  他的手慢慢的在抚摸

  紧紧的贴着我每一步

  梦已醒 跳过了最后一只舞

  我还能?到他的心跳

  空气中充满他的气息

  我们做过的梦像尘埃

  扬起又滑落

  光微微的 像一场未醒的春梦

  风懒懒的 欲望又来轻轻拨弄

  心野野的 走不开就随他放纵

  痛苦又快乐 翻滚着 爱与恨

  吵闹闹世界 我?到他的寂寞

  拥抱以后 又留住什么

  再从头来过 是对还是错

  破例的,我陪他跳了一支舞。他把我抱得紧紧的,甚至让我窒息。

  我需要一个理由吗?

  我在寻找他的眼睛。

  他一直高昂着头,突然地低下来。

  男人沉默是金。

  何况我没有再接住他的眼神。因为从他闭上的那一刻起,我看到的只有眼角的湿润。

  没有彼此的信息。

  一个月以后,在机场。

  依旧是面对面地对视。

  彼此不逃避。

  我们笑了。很勉强。

  我主动的去抱了他。感觉他在抖。

  我的眼睛只有闭上了。在他的肩头,留下了我的泪。

  彼此无语。

  很久。

  “可以为我,自私一点点吗?”

  不论如何,我知道总要有人讲话的。

  “我是个男人,我是个父亲。”

  每个字都在扎我的心。

  最终,我留下了婷。

  我离开的时候,没有再回头。

  收到过这样的email信息:

  “老婆或者已经没有太多的机会和时间去照顾女儿了。你不会理解“失去”的意义。我没有选择。这是我唯一的去弥补的机会,我不能再错过。男人就是责任。一直想给你个承诺,没想到最终给你的是离开的借口。你信与否,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心在流泪。

  我没有任何的回复。坐在窗前,阳光照在脸上,暖。

  特意的,我下了那首歌--《最后一支舞》

  婷在游。自由自在的。

  深呼一口气,心很疼。

  好象被压抑了。

  我闭上眼,没有泪。

  轻轻的,毅然的,敲了一下“删除”

  婷在游。

  我在继续。

  我爱过他吗?

  其实没有。

  没有吗?

  我不知道。

  只记得1月的那天,却记不得那天我都做了些什么。

  只记得每年的1月,至少从那一年开始,我会不禁想起很多。

  只记得我会在那个日子,默默地怀念……

  他有一个花园。

  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花草,生机盎然,很是茂密。

  记得他很喜欢安静地坐在那石凳上,燃一支烟,闭上眼,享受那种幽静与清新,很安逸。闲时,他会很出神地注视,又像是在思考。基本上他没有忧愁,因为他与花草有一种言语,准确地说那是一种默契。他最关怀的是一株玫瑰,好像是坐过飞机穿越过大海,或许,还有更特殊的意义。。玫瑰每年都开,很饱满,格外灿烂,香气袭人。。他总是在它开得很好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摘下几支,插在一个透明的瓶子里,放在窗前,玫瑰的刺他从不剪下,一缕阳光更加映出了它的娇艳和妩媚。接下来,他会去欣赏,良久,他会对你炫耀那带刺的玫瑰……

  有一段时间,他对他的花园格外地关注,哪怕是一片黄叶或是残花,会突然地影响他的心情。傍晚天还很亮的时候,他就要打开灯;他总和我不住地念叨,每种花的名字和习性;每次他都要我多陪他在花园里坐一会……他越发变的忧郁。

  有一天,他的眼睛突然地看不见了,记得那天他很早就让我帮他把灯打开。当我打开了所有的灯,他还是在重复一句:黑,我怕黑。我还能记住的是他的脸,写满了无助和祈求。想是这一切在他的意料之间,却来得太突然。我慌乱的竟然没有哭出声,眼泪早已浸湿了脸……

  那一年开始,他的身体变的很不好。

  他住进了医院,远在国外的父母也来到他的身边,我始终不知他的病情,我其实更怕知道。他母亲在门外的哭泣,让我体会,一切很严重。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他却格外的沉稳,从没有过的……就是脸色不好,很憔悴,他说是多日未去花园的原因,依旧如此风趣。

  每一次去医院看他,我都会买最好的玫瑰。我还告诉花店的老板,刺不要剪下。

  我记得他总是很兴奋的坐起来,捧起在脸庞,深深地吸一口气,会心地笑,或是高兴地评论或是问我花园的情形,比如拜托我帮他照看了没有?我坐在一边应和着。其实每一次我都好怕他会识破我,因为我告诉他,那是他花园里的他最心爱的玫瑰,开得比每年每时都好。

  真的搞不清是为何,花园里少了很多往日的生机。尤其是那株玫瑰,再没开过,就是有,我也不忍心剪下,只想有一天他回来能见到往昔的繁茂,哪怕是让他感觉到。

  天气越来越冷,有一次,我去了很多地方,都没有玫瑰。真的很着急,因为每次他都会等。于是,我买了一束干花,其实真的很美…

  老天再一次帮我圆了谎。我去的时候,他没在窗前等。其实他早已看不见窗外,看不见我,但每次都会在那,他说可以让我看见他。

  那次开始,他总是昏迷,不能下床。也正因此,他没能真正闻一下,或是看一眼。至少我这样认为。那束花就这样留在了他的窗前,时间很久……

  我借口没去看他,我不知还要对他说什么谎话;我更不知这样下去,是在骗他还是骗自己,我怕我已不能再承受。

  终于,我烦朋友买到了一束玫瑰,我匆匆的去了。

  窗前的花依旧,远远可见,仿佛他在等。我加快了脚步。

  心突突地跳,我却变的从没有过的平静。推开门,洁白的床,我好像只看见了洁白的床。再就是我的木然。

  我见了他留给我的纸条。歪歪扭扭地写着:你送我的最后的花,亦是最好的。。虽然它无色亦无香。。

  一大捧玫瑰,散落在地上。

  带刺的,扎到了我的手,但却感觉不到痛,只是心理隐隐的,酸酸的,眼睛模糊了 ……

  他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甚至没有等到最后的花开。

  就在他的花园里,玫瑰开了,也许真的太迟。很奇怪都是白色,很饱满,比往昔更加灿烂,我仿佛在瞬间读懂了它们,无色亦无香……

  后记:

  最后的祭奠,我终没有去。

  他的花园和院子一并卖掉了,如今已经变成了的高楼。

  两年以后,他的母亲死于心脏病。我想更是因为念子心痛……

  其实我很感激,他的存在,多少次可以改变我的命运,但终没有。

  其实我很在意,他给予我的关爱,让我的生活有了另一种美丽。

  我只愿,他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仅此而已。

  我愿每天送你一捧玫瑰,

  如果我能多存在一天。

  我愿每天读你的欢颜,

  如果我能再看见。

  我愿承诺你做我的

  新娘,

  如果我的生命可以重来。

  我愿你有美好的归宿,

  我将化做无色的花,

  为你盛开,为你祝愿。

  ------仅以此纪念他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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