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DWDM
他跟她约在南三门,在那个时代里,那是他常约人的地方。
众生芸芸,但他第一眼就认出她,因为她像风一样;风,也一直是她给他的感觉,他记得他送她的第一本书就是“听风的歌”。
他带她到新光顶楼去眺望大台北。她说,好久没回来了,从没有在这幺高的地方看着台北。她的眼神落在很远的地方,思绪埋进回忆里,深邃的眼神吸引着他的灵魂,他想他们可能会有一段故事发生。
他依约带着她到小巷亭吃她深爱的日本料理,得到一个结论,NHK摄影师的运镜功力显然比小巷亭师父的烹饪功力强。那晚是圣诞夜,他们从南京西路走到南京东路,驻足在百货公司的橱窗前,橱窗里的真人穿著耶诞老人装,抱着吉他,唱着圣诞的歌曲,她的手不自觉地挽住他结实的臂膀,在凛冽的气温中,带给他洋洋的暖意,所有虚拟世界里的感觉一一浮现上来;他在玻璃橱窗前吻了她。
他们在第二天就上床,他用尽他所知道的各种技巧,时而温柔时而放纵地取悦她,她一直讶异于他初经人事的表现;那几天里,她陪着他聊天、做实验、写论文,其它的时间里,他们在床上贪婪地做爱。
她要走的时候告诉他,这只是七日恋情而已,别想太多。他跟同学借了一部两万元的破车,那是他第一次开车上路,他连车窗的开关在哪儿都不知道。他追到机场,告诉她,他要预约另一个七日。她怔怔地看着他,叹了气,还是走了。
她放弃她的工作,在他论文口试前回来,虽然是她的一场大赌注,但她始终没这样跟他说过。他决心要跟她走下去,那年,他二十四岁,她三十二岁。
幸运之神并没有太眷顾他,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当兵,所幸的是他可以在海阔天空和隔岸旌旗飘飘的小岛上,砥砺着自己的心志和韧性,期间他们遭遇分离带来的误会和挣扎,但他每天早上仍给她morning call,晚上用情话陪着她入眠,回来的时候,他带着八百多张电话卡告诉她,这只是我对你思念的一部份。
事情爆发的时候,他父母的反应远比他想象的激烈,他们甚至以死相偕,他告诉他们不结婚是他的底线,而他们依然苦苦相逼。他记得有一年除夕的夜晚,他妈妈用双拳使劲锤在他胸口,他不顾睽睽众目,走出家门,在车马稀疏的路旁行走,他开始嘲讽约定俗成的幸福。
因为她的罪恶感,他们开始很少做爱了,从爆发那天开始,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量在蓄意撕裂他们。
他把她藏在身后,不让偶来的狂风暴雨袭击,压力在他的心里积酝。她其实很了解他的压力,但始终不提,她醉酒时曾告诉他要像风一般远去,让他幸福。但他太过桀傲不羁,所以始终不愿放弃,他很用力很用力拉了她六年,坚定自己所认定的幸福。
她的公司要调她回美两年,他并没有做过多的反应,他知道她是这个大公司里的明日之星,与其让她追求不确定的幸福,不如让她追求自己的成功事业。
这算是种妥协吗,他也不知道。
主持人水瓶魔女的话:
很象男天蝎和女水瓶的故事——天生成熟性感、无师自通、一旦爱上不轻易放手的男蝎和象风一样自由自在、我行我素、不太在乎伦理道德的女瓶。天蝎座男人在性方面有足以将妳溶化的热情,他的表现方式往往是激烈的。通常天蝎座男人总有着足以征服对方的精力。他是追求胜利感的,在这方面也是一样。爱情是美好的,生活是实际的。命运决定最终他们不能在一起,女瓶破碎了自己的爱情投入自己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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