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网友:晓园,处女座特别征稿启事
我无法找到更恰当的一句话来向你表述我此刻的心情。如果你读过席慕蓉的这句诗,不知道会不会和我一样喜欢。想必你不会,至少没有像我那样深的感受,因为我就生在处女座的秋天,生在一年中最最多情的中秋节。在分手之后告诉你这些已是多余,但是没关系,我只是又被这秋来钩起了叙说的欲望,只是想在季节的转换和缘份的起落间留下些什么,给我自己也给你,作为结束也作为新生。
相识三年,你从没问过我的生日,我因此而没有机会让你分享过我每到这一天时的心情。我喜欢满月里洒落的清辉;喜欢凉风里荡漾的温柔;喜欢在静谧的旷野里告别旧岁;喜欢在写满了思念的琴曲和歌词中,体会胸怀间满溢着的怅惘和感伤。分手的那一天,你说我太忧伤太多疑了,让你觉得累。我多想告诉你一切的忧伤和疑虑因你而起,但是我咽下去了,因为无可名状的委屈;因为彻头彻尾的失望;也因为我不得不承认,忧郁确是我整个人的一部分,就像在每个中秋,我一定要在所有美好的情致里拥有一份凄美的心境,一样。
“真相突然出现如坠落的鸿雁消失在草丛之间”,这是席慕蓉另外的一句诗。在这个秋天到来的时候,它也成了你急急远走的背影所带给我的感受。一年多的病痛也许真就是宿命的安排,它折磨着我也折磨着你,成就了你我既真实又荒谬的“爱情”。最起初,在你坚持着的爱和追逐里,病痛是一种酸楚的幸福。我惧怕痊愈的遥遥无期和对你的连累,但是我踏实地沉醉着,因为我相信你三年来的努力绝不会是冲动或儿戏。然而短短几个星期之内,热烈的语言突然换成了你日渐冰冷的沉默,一天天强烈的预感堆积成锥心的恐惧,和病痛一起让我不堪重负。这其间我接受了一个个冷冰冰的现实,比如你说你即将接受父母的安排去迎接一个未曾谋面的外地女孩;比如你说你不可能违背他们的意愿去接受一个孱弱的妻子。在错愕间我慌乱得不能自知,我放弃我的尊严,说我自认为说不出来的话,做我自认为做不出来的事,然而一切的试探得到的都是我不愿意看到却早已预知的答案,一切的努力都在你不再热烈的目光中毁灭于无形。于是我终于重回原始的寂寞,带着你加在我头上的抑郁和多疑的罪名。在流过最后属于你的泪之后,痛定思痛,我庆幸我找回了最初的清醒和沉静,再度认识了你也重新认识了人生。我不能不感谢宿命的安排,它让我病,让我痛,却以我的伤痛为代价为我保留了以后岁月里的幸福。
我绝不记恨这个秋天,我仍然像过往一样地爱它。因为这个季节是属于我的,爱它是我永生永世的情结。在缓慢的痊愈之中,在短暂的绝望之后,我依然相信,这世界上必定有经得起考验的爱情和人性,必定有天长地久的疼惜与关怀,就像四季的轮转中必定永存着多情的秋天。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想把那首《秋来之后》写给你作为纪念。不管你愿不愿意看都没关系,我只是想说,那里面字字句句,都是我现在淡定的心情。
当月光再次铺满你来时的山径
希望你能够相信
我已痊愈自逃亡的意念
自改装易容隐姓埋名以及种种渴望的边缘
自慌乱的心自乞怜的命运
自百般更动也难以为继的剧情
自这世间绝对温柔也绝对锋利的伤害
若说秋来没有人能比我更加明白
总有些疏林会将叶落尽
总有些梦想要从此沉埋总有些生命
坚持要独自在暗影里变化着色彩与肌理
我会记得你的警告
从此严守那观望与想像的距离
永不再进入事件的深处
不沾忧愁的河水不摘悔恨的果实
当月光再次铺满你离去时的山径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相信
但是我确实已经痊愈已经学会
不再替真相辩解任由它湮灭一如落叶
并且不断删节那些多余的心事
(多余的徒然在前路上刺人肌肤的枯枝)
在秋来之后的岁月里我
几乎可以被错认是
一个无可救药的乐观女子
--席慕蓉《秋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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