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网友:嘉佳,处女座特别征稿启事
在那个十多年前的九月,处女座的檬檬和黎相遇,黎是个很帅的狮子座男孩,且英气逼人。同是大一新生的他们相识在美丽的未名湖畔。
那时的檬檬单纯美丽,丰富多彩的新生活开发了她活泼爱玩的天性,作为系里的文艺委员,她总是活跃在许多场合,情书和倾慕的眼光很多,多得已经令她感觉不到什么特别。而且檬檬是个晚熟的女孩子,父母的宠爱和中学时学校的严格管束使她一直生活在十分简单的环境里,好像没有什么人可以开动她的恋爱神经,但黎似乎非常与众不同,他是那一年的地区高考状元,一米八的个子,非常挺拔,私下里,他无疑是女生们最经常议论的男孩了,但那时檬檬忙得顾不上去谈论他,太多的好玩的社会活动在等待着。
有一个叫做铎的男孩子,不帅也不高,但是写一手好文章,尽管只有十九岁,却已经有不少作品见诸各种文学刊物,甚至象“十月”这种很纯粹的高品质文学刊物。他总是把他的作品拿来第一个让檬檬阅读,说是请文艺委员帮助修改一下,而檬檬,渐渐被那文字里流动着的喜怒哀乐所吸引,经常接触铎的作品,使他们越来越熟,檬檬并不知道这是铎接近她的方式,直到有一天铎似乎很随意地来宿舍请檬檬去学校的咖啡屋结识他的一位文友,他的那个朋友见到檬檬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听铎说起你,真的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啊……”檬檬被这话吓了大大的一跳,心想他肯定误会了,就急忙解释说:“不是的不是的。”可旁边的铎却一言不发,只开心地笑着。从那天起,檬檬小心地和铎拉开距离,但是铎却开始执著地追求檬檬,他仍然经常以各种方式把文章送到檬檬手里,但是大部分变成了情书,不可否认他的情书写得很美,他还会在文稿中夹带一些他手绘的小卡片,配上美丽而伤感的小诗,但是他的细致仍然无法打动爱美的檬檬,檬檬常常想,能做男朋友的人应该是高个子的,很帅的那种男孩吧,这样才不会被人笑话,也才好意思带去给爱她如掌上明珠的爸爸妈妈过目吧?那么周围有谁符合这个条件呢?这时檬檬才注意到了黎的追随着她的目光。
黎对待檬檬的态度很奇怪,他自视很高,喜欢在人群中高谈阔论,可是只要檬檬出现在那个场合,他就会瞬间变得沉默。自从檬檬开始留意他,就常常和他不自觉地对视,这令檬檬和他都非常不好意思。可是令檬檬不解的是,黎并没有进一步的表示,而且他开始频繁地到檬檬对面的那个女生宿舍做客,那个宿舍就经常传出几个女孩子和他一起快乐交谈的声音,这声音显然刺激了檬檬,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檬檬深深的凝望却不理不睬又和别人开心地在一起,这使檬檬的自尊心越来越受伤,檬檬也不知道这个叫不叫做爱情,只是恼火得不得了,又毫无办法。然后,檬檬就听大家在纷纷猜测,猜测黎喜欢的是那个宿舍里的哪个女生呢。檬檬实在不明白,那几个女生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不如檬檬呀,为什么……那已经是大二的上学期了,刚入学时的新鲜感逐渐变淡,许多同学开始出双入对,檬檬对身边的追求也越来越厌烦,但是黎若即若离的态度却反而让檬檬越来越关注他,檬檬变得焦虑,她的梦里开始经常性的出现他,当檬檬因为梦到和他再也无法相见而哭醒了自己哭湿了枕巾的时候,她认定自己爱上了他,檬檬决定不再傻傻地等待失去,而决定采取行动。
那是个初冬时的夜晚,檬檬装作漫不经心地在校图书馆和宿舍之间的小路上散步,她知道这条小路是黎在这个时间必然会经过的。果然,黎背着他的大书包走来了,夜风将他的黑色风衣轻轻地吹起,月光下的他们就隔着一条小路对望着,檬檬轻声地先打了招呼,黎微笑点头。然后檬檬慢慢地向前走去,而黎在短暂的犹豫之后,转身跟了过去。那个美丽的初冬的晚上,年轻的他们在未名湖边走了一圈又一圈,也是在那个晚上,檬檬知道了黎对她的爱情,知道了他如何处心积虑地让檬檬留意他和爱上他,黎的脸上是自信而胜利的表情,当他轻轻地牵檬檬的手,檬檬的心就因为满足和快乐着而轻轻飞扬起来了……
幸福中的檬檬和黎小心地避免让铎发现他们的恋情,因为檬檬担心敏感而神经质的铎会为此感到痛苦。而这时铎开始跟踪檬檬,发现檬檬和黎经常在一起时,他给檬檬写了很多信,原本优美的文字现在变得令檬檬恐惧,他在一封信的末尾写道:“檬檬,你相信轮回么?人在死的时候念着谁的名字,来生就会和他在一起的。我死的时候会念着你的名字--檬檬。”短暂的惊恐之后,檬檬对铎仍然未理会。于是在一个考试前夕的夜晚,铎到檬檬的宿舍来找一个同学借书,然后礼貌地请檬檬到走廊上说话,毫无防备的檬檬跟着他来到走廊上,他猝不及防地给了她非常凶狠的一巴掌,然后极快地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檬檬呆愣在原地,捂着又肿又烫的脸颊,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见同宿舍的好友从屋里冲出来抱住檬檬大声地哭泣的声音。黎闻讯赶来,沉默地拥住檬檬,仔细地审视檬檬红肿的脸。整个晚上都没有说什么。不久后的圣诞夜,檬檬听同屋的女友说,男生们都喝了许多酒,铎更是喝得大醉,醉得把他心爱的书都抱到楼下烧掉了,还一边哭着说:“檬檬都丢了,要书有什么用……”而黎也喝醉了,他就在那时过去抱住铎哭着说:“是我对不起你啊,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檬檬听了感到啼笑皆非,去追问黎,他红着脸坚决否认。
檬檬和黎度过了两年幸福的恋爱时光,那时有不少男女同学在校外租房子象小夫妻那样住在一起,家境非常富裕的黎也租过房子,试图说服檬檬和他一起住,但是骨子里保守得不得了的檬檬拒绝了他,檬檬的逻辑是:“如果我们将来会结婚,那我们现在就做了今后的事,今后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如果我们将来不会结婚,那么现在做了不应该的事又有多愚蠢呢。”为此黎和檬檬发生过激烈的矛盾,特别是黎的母亲帮他安排转学去哈佛大学,他因为不愿和檬檬分开而拒绝了那次机会之后,更认为檬檬不愿意和他住在一起就表示檬檬不象他爱檬檬那样爱着他。但后来檬檬的固执最终让他妥协了。日子过得平缓而顺畅,虽然仍然有许多追求檬檬的男孩子,但是檬檬的心从来都没有漂移过,檬檬已经深深地爱着黎,简单而纯粹。
可是大三结束时,脾气暴躁的黎却因为帮他的好友出气而打伤了一位别的系的男生。本来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可是黎有着显赫的家势,黎的母亲那时掌管着一家大型的集团公司,她将处理生意的手段用在了处理儿子的事情上,不仅没有向被打伤的同学道歉,而且一方面把责任都推托给黎的好友,一方面对参与处理这事情的领导们“恩威并施”,结果自然很糟糕,学校不仅将黎做了开除处理,公安局还拘留了他们十几天。那阵子,檬檬快急疯了,反复找教授们求情,可是学校对黎的母亲极度反感,檬檬微薄的力量实在是杯水车薪啊。黎被开除以后,有许多人劝檬檬和黎分手,甚至黎自己也一度动摇过,但是檬檬虽然有些诧异黎从这件事上反映出的某些令人不安的性格,也诧异于黎的母亲处理问题的方式,但更多的是替黎感到深深的惋惜,而且檬檬一如既往地爱着黎,相信自己的这份感情是郑重的,它不会因为外在的因素而有什么改变。
等檬檬毕业时,对黎不甚满意的檬檬的父母安排檬檬到香港继续学业,试图让时间来使檬檬冷静,但热恋中的檬檬将入学通知和好不容易办好的签证推回到母亲面前,爱檬檬的父母叹息了,他们最终没有强迫女儿。后来的事情,无论是工作还是社会活动,都是黎为檬檬作着决定,当檬檬想反对时,黎就要檬檬在他和那件事情上做出选择,尽管有时真的很不情愿,但一想到会因此失去黎,檬檬就只能不断地妥协。有时这种生活真的令她疲惫不堪,吵架是难免的,但是每次分手的决心刚刚做出,檬檬就会被他痛苦的表情和自己的不舍打倒了。黎也常常会为了某个男同学打来电话找檬檬而大发脾气,然后又会为了他自己狂怒下的口不择言后悔得不停道歉。所以,虽然檬檬曾经一度非常频繁地想过和黎分手,但最后总是不了了之,潜意识里,檬檬或许觉得已经用了几年的时间用了好大的代价维护来的一份感情,如果放弃会无法向周围的人甚至向自己交待。
就在这样的心境下,檬檬和黎结婚了。婚后的生活也曾有过短暂的快乐,但是更多的却是伤心和泪水。黎不再为他做错的任何事情说抱歉了,只要不开心就会摔东西或者掀翻桌子。而且都是为了一些不足挂齿的小事情。他的暴躁的个性因为婚姻的完成而毫不掩饰地恣意表现出来。而且在工作上不如意的他开始整夜地在外面打牌,夜不归宿逐渐成了最普通的事情。高兴的时候,他送檬檬名贵的首饰和漂亮的衣服,不高兴的时候就破口大骂,他成了一名最地道的暴君。
这时檬檬考回母校去继续攻读硕士学位。
檬檬和秦的相识依然是在美丽的未名湖畔。秦高大魁梧,有张看起来温和而相当英俊的脸,会说十分流利的普通话。檬檬很快就感到了他对她的注意,知道他在找机会接近她,可檬檬清楚地明白自己是个已婚的女子,一贯保守的思想使檬檬除了习惯性地躲避,不会有任何想法。檬檬就这样没有任何想法的读完了三年的研究生课程。
再见秦是在又一个不期而至的聚会上,这一次秦坐在檬檬的旁边,他大方得体地和檬檬交谈,使檬檬紧绷的神经松弛了许多,甚至怀疑自己对他的警惕是否太多虑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后的日子里,檬檬会常常想起秦来,特别是被黎狠狠伤害过后,那些孤独的无眠的夜晚会因为回忆那张温和好看的脸上呈现出来的关怀而使心头的苦痛减轻许多。檬檬恐惧地发现着自己的秘密,努力想将它深埋在心里,但是那些孤独冷寂而伤心的夜晚,想了解秦的念头就象草儿那样疯长起来。所以当秦邀请檬檬共进晚餐时,檬檬无法拒绝他,就象她已经无法拒绝自己。
在郊外的苹果园,当檬檬将金黄的雏菊抱在怀里,秦也将她轻轻地揽入怀中。夕阳的金黄将远山涂抹得神秘而绚丽,檬檬的心头也因为秦的爱情而重新找回了温暖的踏实的感觉。
秦比檬檬大几岁,早已结婚,那时的他们似乎都不太考虑这个问题,檬檬只是喜欢秦所带给她的那种被关爱的感觉,和秦在一起时檬檬非常开心,他的工作很忙,却宁可来不及吃饭也要来看看檬檬,哪怕只是五分钟。而且,秦从来不会强迫檬檬做什么,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他们的关系虽然远远超过一般的朋友,但却绝对的单纯,其实这是不可思议的,如果秦不是真地爱檬檬,如果檬檬不是依然对黎有着感情,他们就不会是那样的一个状态吧,是那样简单地恋爱着,简单得随着檬檬的个性,一如当初的黎和檬檬。但是黎对檬檬的细小的变化却毫无察觉,他的暴躁和不可理喻仍旧在变本加厉,檬檬一直待黎非常周到,为他作着一切的事情,就象黎在婚前总是让檬檬在他和檬檬要做的事情之间做出选择一样,婚后的黎,总是拿出离婚作为制服檬檬的杀手锏,而不愿离婚的檬檬,总是步步后退着。但是在檬檬的心里,"离婚"这个概念已经从最初的令她感到天旋地转,逐渐变得令她觉得麻木和冷静了,对黎的种种爱护和忍让却换来他越发放肆的对待。终于,当和黎的婚姻进入第七个年头时,当一次格外惨重的伤害来临时,檬檬大哭着做出了这一生也许是最艰难的决定--离开这个让她深爱过又让她痛苦不堪的人,檬檬终于决定终结她和黎的婚姻。这是否是处女座女子的特点呢--严谨,唯美,不轻易做出决定,但是决定了的事情就不再留有余地?黎确定檬檬真的要离开时,痛哭着请檬檬原谅他,他说以往都是他不对,他不过是用离婚来吓唬檬檬而已……但是檬檬已经不可能回头,黎让她伤透了心。而让檬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秦,当他确定檬檬要离开黎时,他不顾一切地离了婚,他说他等待她,等待着她真正地属于他,永远都不再分离。这对秦来说,同样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他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来换取和檬檬相守一生的机会。
于是檬檬终于和秦真正地在一起了。和秦在一起的感觉是那么美好,檬檬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纯粹的幸福的小女人,秦无条件地宠爱呵护着檬檬,从来都不会说一个不好听的字,偶尔情绪不稳定的檬檬还会发脾气,这时秦就会紧紧地拥抱着她,任娇小的她在他的怀里野蛮地又打又咬,他不放手,只是不断地亲吻她,一直到檬檬安静下来,安静下来的檬檬会为了给秦带来的伤痕而心疼得落泪,她知道秦的忍让和纵容是因为爱她,秦的爱让檬檬觉得心里酸酸的,她受到过伤害,因此对自己的放肆后悔不迭,加倍温柔地补偿着秦。所以秦说这一辈子他大概欠了檬檬的,见了檬檬他就没有脾气。
不知道处女座的檬檬算不算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如果是,那么为什么认认真真地爱却爱得伤痕累累;如果不是,为什么可以在伤心的尽头收获如此真挚完美的爱情呢。也许人生就是这样辩证着的,如果当初檬檬固执地坚守和黎的不平等的婚姻,也许早已在伤心的海洋里被淹没,而永无机会去领略人生另一番风景,也不会在许多风雨之后还依然拥有她如花般美丽的容颜吧……
后记:亲爱的檬檬,你说你不会写自己的故事,你要我帮你写出来,我写了,不知道它是否完整呢?如果有幸被采用,就把这篇文字作为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吧,真心地希望善良的你从此远离泪水,抛开过去的阴影,珍惜和秦的来之不易的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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