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荡漾14岁时的哨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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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2月13日 15:18 《星星物语》杂志 | ||
难忘那荡漾在十四岁时候的哨音 今天,我终于提起笔开始记录下那些发生在我的十四岁,荡漾着哨音的往事以及心情。忘了在什么时候,曾经答应过谁,要为我的那些朋友们写点什么。 我蜷缩在原本就单薄的校服里,手边的白色瓷缸里依旧是冒着热气的的开水,用来暖手。一直都是怕冷怕得要死的人,在学校每天都抱着暖气也还是有一阵阵的寒冷紧逼,或许是来自于内心,冷。 就是这个瓷缸,一直陪我走过了1年,我用它喝过雀巢三加一的速溶咖啡,一边和朋友抱怨着学校的“剥削”,连水杯都要统一化,一边把它们大口喝下,为了下午可以有精神上好课。在这里,只有晚上做梦的时候才能看见卡布其诺。 那曾是一段单纯而快乐的日子,生活充溢着简单的美好。即便当时的生活是狼狈不堪的,心里却依旧对它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 还有我们曾经的“野兽组合”,小熊,考拉还有沙皮。我们高举着扫把当吉他,在楼下大声吼着各种流行的网络音乐,是一群从骨子里就充满着叛逆气息的孩子。我曾经狂妄自大地说我们是“叛逆的天才群”。也是在那时候,我和小熊跟着考拉学会了吹口哨,为此牺牲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午自习。 以后每个午自习我们3个都会偷偷跑出教室,坐在学校餐厅门前的台阶上。在那里,可以看到篮球场上空空荡荡的。偶尔我们会谈一些沉重的话题,关于友情,亲情,亦或者是爱情。更多的时候什么也不说,就那样静静地吹口哨,吹着吹着3个人就可以和到一起去,彼此相视一笑,继续,没有太多语言。我们都是习惯了沉默的孩子,只不过是偶尔会在沉默中爆发罢了。 我和考拉是同桌,上课的时候我们一起看漫画,或者是在桌子下偷偷地下棋。和他在一起,我是快乐的。记得他曾经把我写进周记里,说喜欢和我在一起,爱听我口哨的声音。那一刻心里很暖很暖。 我习惯了在一个人的时候暗自流泪,有的时候甚至会自虐,不过小刀划破的伤口总是在衣服可以遮掩住的地方,鲜为人知。可是,有一次还是被考拉撞见了,他一把抢过小刀说:“木子,你要干什么?” 眼泪就在那一瞬间崩溃。那个下午的信息课,我们聊了好多,对于我们两个平时喜欢掩藏的孩子来说,这是难能可贵的。 我只看见考拉哭过一次。在某一天的晚自习上,不知道原因,只看见他把头深深地埋进胳膊里,小声地抽泣。我没安慰,因为每个人都有权利去放肆一回,他太坚强,所以好累好累。 至于小熊,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描绘他。古怪精灵里渗透着点老气横秋,整天笑咪咪的眼睛里又流露出些许的忧伤。我们都是叛逆的孩子,因此吵架声一直不曾平息,可我们依旧是很好的朋友,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的那种。 他生日那天,PARTY上,他举着啤酒很江湖地对我说:“咱哥俩可不能不喝一杯。”然后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 我们都很少喝酒,可是那一天都喝了很多。头晕,胀红了脸。 饭后大家一起合唱《朋友》的时候,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我扭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睛也红了,里面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在灯光下发出刺眼的光。他也在看我,依旧是微微一笑,心照不宣。 朋友各自回家了,我留下来帮他收拾屋子。他说:“木子,明年的今天我们又会在干什么?还会在一起吗?”说完小熊吹起口哨,还是那么好听,他从刚开始学的时候就比我吹得好。 我说:“小熊,即使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哨音也会把我们连在一起。” 他马上把忧伤驱散干净,故作轻松地说:“是啊,是啊。如果哪天我们在人群中走散,吹着口哨就可以找到对方。”他分明笑得是那么牵强,牵强得可以拉出眼泪。 现在的“野兽组合”早已不复存在,可心里的感动依旧荡漾。 一日,我对着夜空大喊:“考拉,小熊,如果可以,下辈子我还要和你们做朋友!”一声熟悉的口哨音把我的视线拉至身后,猛然发现,他们两个正咧着嘴在对我笑…… 也许若干年后,我们真的不会忘记那荡漾在十四岁时候的哨音,最后一个音符还总是不听话地往上翘,就像我们的青春,在多年后也不曾平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