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很潮,不容易点燃,白什么仁在树下坐着看着我点柴火偷笑,我斜视着看了他一眼,竟然这个可恶的家伙还在那里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太平时期容易发生战争,就像我和他一样。现在都平静了,也在我们认为安全了,“你笑什么笑,精诚团结才能走得出去,你不记得你的使命吗?你是不是个军人!有本事你来生这个火啊!”说完这话之后我看见他嘴角一歪又笑了。我对他的偏见和他那副让我厌恶的表情时,再次把我的怒火拱起来,更因为我在这辛苦又着急的点柴火,他却在那里幸灾乐祸,看他那个样子非常想揍他一通,攥紧了拳头又松了下来,他毕竟救了我,忍吧,随便他怎么取笑我。
夜已深,火堆是点燃了,可却有些饿了,我白了白什么仁一眼后扭身一个人拿着枪去找一些能打到的小动物过来充饥。
山里静悄悄的,脚踩在树枝的声音都显得放大很多倍,非常刺耳。
“滚!你们两个人,滚……”我的耳边又响起那个土匪头在我们走之前说的话,心情突然变得很沉重,有点伤心的感觉,眼睛也突然酸了,不明白我这是怎么了,于是骗自己,也许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所以才会想起那些话。终于给自己一个宽心丸下肚,心也平静下来,开始寻觅是否有猎物可以猎杀……
这一趟的收获还算可以,打到一只兔子和一只山鸡,就在返回到我们休息的不远的地方却看见白什么仁蜷缩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腿,我吓坏了,以为他死了,马上扔下枪和猎物奔上前去看,当我走近时推了推他,他抬起头指了下自己的腿,我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裤子,看见他小腿上有两个很深被咬过的小洞,周围已经发黑了,看来是毒蛇咬的。我迅速扯下自己的一只袖子给他大腿部分紧紧地捆住,然后伏下身欲吸他伤口里的毒液,突然他一把我推开了,“别管我!你杀了我,快……”我惊讶地看着他,他又指了下地上的枪,再指了下自己,示意我快一点打死他,我明白,他是不想连累我。
这时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我拿起枪走到他面前,眼里流淌着热泪。痛苦地蹲下看着他,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他摇摇头,让我不要哭,赶快下手。我的手颤抖了,压低身体抱住他,把他的头放到我的怀里,他闭上了眼睛,在等待那一声的迅速开始与结束……
我见他把眼睛闭上了,迅速地用枪把朝他脖颈和头连接的部分狠狠地打下去。他昏迷了,安静的躺在地上。我站起身,走到他小腿的位置,把一只手飞快地挪到他的伤口处,用力地捏住他大腿动脉静脉的肌肉部分,然后伏下身用嘴把那些毒血吸出来,当吸完最后一口时,我看见他周围的血色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但当我满意地站起身时我却突然昏倒了。
天已经大亮了,阳光从树叶间照射下来。晃得我的眼睛刺痛,我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缕灿烂的眼光直接照射在我的脸上,有一滴露水正好滴落在我的鼻子上,我飞快地晃了晃脑袋,这时突然听到一阵笑声,我警觉的抬起头,发现我正躺在白什么仁的怀里,那滴露水原来是他故意从旁边地上的树叶拾起来弄到我的脸上的,气得我马上蹦了起来。
“你找死啊!不让我睡觉,还把这么脏的东西也往我脸上弄,并且弄到我鼻子上?嫉妒吗?!”说完这话,我们俩都笑了。
他伸出一只手,拉我坐回他的怀里,我的脸迅速的红了,除了我死去的夫,还没有男人这样抱过我。
“你只有这个时候才很温柔……知道吗,刚才看着你睡觉的样子真想亲你……”白什么仁温柔的在我耳边呢喃着。
“什么?!你敢非礼我?小心我打死……”我听到他说的话再次惊讶与羞怒得蹦了起来,可话还没说完又被他拉回了怀里。
从那时开始,我们的关系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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