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从成都到重庆的路不好走。一路上总是不时的会有狐假虎威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挡路,幸好我们得到驻扎军队的兄弟们照顾,所以从成都到重庆大约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这段路还是比较安全的。
距离重庆越来越近了,我被一种兴奋又复杂的心情纠缠着。就快要见到父亲母亲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心中万般牵挂。
天上乌云密布,远山有淡淡的灰红色,那是落日的颜色,侵略者的天空迟早会消失,坚定信念就能迎接新的黎明,拼死守卫国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夜幕降临,我们到达了一个市镇——内江,看起来还算太平点,从云南到这里,已经很疲惫了,现在将近重庆,大家在这里停留下来而养精蓄锐,为了有充足的力气和精神去通过到达重庆的这段路,准备在这里休息调整后再走,白什么仁也不能继续和我们再走了,毕竟他有军命在身,需要返回云南。他依依不舍地和我们告别,和我们再吃告别前最后一顿饭。
就在这天晚上,想着他就要走了,我和白什么仁都喝多了,他承诺,等他回去云南完成任务后就回家和他家人去讲我们的婚事,然后再去我家提亲。
听到提亲这两个字,我的心里颤动了一下,想要和他说什么,但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又把想说的话吞咽进肚子里。又回想起表姐的话,“想他就回去找他吧……但是要见完表姨夫和表姨妈之后……”,难道,我真的在想他吗?想到这里我的心更乱了,看着眼前酒杯里满满的白酒,闭上眼一口气喝了进去,也许是喝得太猛,也许之前喝得太多,没有一会就已经不醒人事了。
这一夜过得很快,当我醒来时白什么仁已经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没有一个最后的道别。我不清楚我们能否再见面,他的承诺是否能成为现实。反正人也走了,多想无益。
第二天我们和重庆取得了联系,得知父亲现在不在重庆,已经被军方进行了保护,并且得知父亲的情况并不好,有一些小鬼子的杀手在利用各种方式威胁着父亲,因父亲掌握着他们的什么机密。得到的消息只有这些,更详细的需要回去之后才能清楚。
心中万般焦急,我们决定立即出发赶去重庆。
去往重庆的路上我们经过一个小镇,大家都已饥肠辘辘,于是决定在这里稍做休息吃了晚饭后再启程。
晚饭过后我们整理行装再次起程,可是,一段路之后车子突然抛锚了。天已变得漆黑一片,这时大约九点到十一点的样子,车子停在一条路上,两边是一些挂上了门板的店铺,前面的路灯也极其昏暗。
这条小路有些奇怪的安静,这种安静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也许是心理作用,毕竟这个小镇的住家不多,又不繁华,这个时间很多人家早已经进入了睡眠,那么如此安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为了能尽快赶路,开车的保镖急忙下车去检查。他无奈地把前面的机箱盖子一边打开一边骂了几句之后便开始修理,可是过了好一会也没有上来,更没有动静。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保镖有点心急了,于是走下了车去看情况,结果相同,一样很长时间没上来。我的贴身保镖和坐在我右边的保镖觉得事情不妙,叮嘱我把门锁好不要下车,如果有问题就开枪,见机行事。
他们下车后,我听到一阵奇怪的打斗声,可过了一会也没有了声音。我实在有些坐不住了,打开右边的车门,车门边上是一个店铺破旧的木头门,我站在车门和店铺门的中间,在昏暗的灯光下发现他们四个已经躺在血泊中,我当时也许是吓坏了,也忘记把手里的枪拉开至随时可以射击的状态。就在我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发愣时,一道亮光从我眼前闪过,我听到了一阵风声。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听的风声,我感觉左边肩膀有些湿漉漉的,低头看了一下,发现我的粉色衣服和裙子都已经染成了鲜红色。瞬感脖子有些疼痛,我捂住脖子,再拿开一看,手上也尽是鲜血。我此刻才清醒的明白,我的脖子被划开了,那风声是我的血喷溅出来的声音。我尽量用手捂住脖子,让血喷溅得慢一些,因为我要看清楚那是什么人对我和我的保镖做的这一切。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忍者打扮的男人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停留在胸口与肩膀位置的前面,冷笑着看着我,他的身高与我相仿,因为蒙着脸,我只能看清楚那双眼睛,冷冷的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被这双眼睛的寒光激得有些清醒了,用左手扣下扳机迅速地朝那个人开了一枪,因天太黑,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再加上失血过多及疼痛已经感觉到眩晕,觉得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视线变得模糊,隐约中我看见那人捂住一只手,满是鲜血,似乎是断了一根手指。
已经感觉到自己不行了,眼前开始变得越来越暗,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我要记住这一天,我要记住你,无论几世,我也要找到你,我要复仇!我要复仇!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世界已经变得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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