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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汽水:三个人的纠结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18日 17:08 《星星物语》杂志

  文/HIVI漠

  有的故事不需要讲明时间地点人物内容,却终究是发生了,并且有人会记得;

  有的喜欢只能在心里想着但不能说,因为说出口就失去它原有的纯真,还会有伤害。

  ONE戈

  施喜欢晗瑾,我们都知道,晗瑾亦懂得施的用心。她是我的好朋友,她对我说她是不会喜欢上施的。 其实自从开学的那一天起,我便一直在注意着施。那种感觉很奇妙,算是似曾相识。只是未曾开口说过,所以他不知。当施嬉皮笑脸地过来求我帮他在晗瑾面前说好话时,我的心脆弱得不堪一击,但仍强作欢颜:“呵呵,是晗瑾啊。”施又笑了笑,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戈,你真像我的妹妹。”

  在他眼中我不过像娃娃般罢了,永远谈不上喜欢。晗瑾长得很漂亮,是年级公认的美女。而我天天灰头土脸的脏兮兮地扯着她的衣角跟在她后面,晗瑾对我很好,像姐姐一样,因为我的学习成绩很差,她要求老师将她和我坐在一起。她愿意耗费大半天的时间,为我讲解一道数学题。有时候,胃病犯了,晗瑾会安慰我说没事的,并把我扶到学校的医务室吃些药休息一下。

  施说我像个小喽罗。我笑骂过去:“你还没有这种福分呢。”偶尔也有一些男生挡住我的去路,强塞给我写给晗瑾的情书或是巧克力、玫瑰、项链什么的。我绝不敢说“不”,因为那些男生的后台都很硬,若是招惹到了绝不会有什么好事。晗瑾看我捧着满满一大堆的东西来找她,眼里只是不屑,叫我扔了。

  施却不像其他男生一样蛮横无理,为了多让我在晗瑾面前提到他,经常一到周末就拉我去繁华似锦的南京路,搜罗我喜欢的CD还有书。到了中午,他带我去吃KFC或者牛排。我问他为什么良心发现,他却还是笑着:“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啊!”是的,仅此是妹妹而已。

  学校又开始放暑假了。夏天炙热的太阳让我睁不开眼睛,于是讨厌那耀眼的光芒。但施还是会趁着假期陪我到甜品店去吃柠檬布丁,那种柠檬的酸甜和奶香的醇厚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很好。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幸福,能和所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一长,店主也认识了我们,他以为我和施是情侣,便强烈推荐一款新出的情侣套餐,最终被施笑着谢绝——“不是,我们不是。”明知道他会这么说,却还是有强忍着不落下的一滴泪,挂在眼角生生地疼着。决绝的语气,不是,我们不是。曾经以为的快乐和幸福瞬间即逝, 再后来,不知为什么。晗瑾和施突然手牵着手出现在校园里。施向我解释说多亏我作媒人,他们才会互生情愫。我鼻子一酸,心想着晗瑾为什么要骗我说她不会喜欢上施。

  我说“恭喜”,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强求。祝晗瑾和施幸福,我不过是被遗忘的角色,蓦然光华涌出,天和地一片混沌。层层模糊,我只有剩下无尽的窒息。“恭喜,祝你们幸福!”“不是,我们不是。”施喜欢晗瑾而不是戈。一直都没有告诉施我喜欢他,一直也不敢告诉晗谨我喜欢他。

  TWO晗谨

  时常幻想着有一天施能为我戴上一枚戒指说:晗瑾,我喜欢你。

  施是一个很帅气的男生,浑身透露出一股阳光的气息。特别是他的笑让人感觉很舒服,没有半点做作。戈经常向我提起他并流露出很开心的神情。我便知道,她喜欢揓,尽管戈依旧无所谓的表情,我还是明白她很喜欢很喜欢施。

  那天,施向我表白,心里更多的是快乐。但看到戈沮丧的样子,我拒绝了施。戈还是不住地问我到底喜不喜欢施。无奈,我说不喜欢,戈还是一个孩子,没有长大。我真的不希望过多地伤害她,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心也不能对戈还有施说“是的,我喜欢施。”我无从选择,惟有逃避。施还有戈,都对不起。

  施对我很好,真的非常好。我便答应做他一周的女朋友。

  抱歉,戈,就一周时间好不好,请给我一周和施一起上学、一起回家,过了一周,我绝不再缠着施。忘了是怎么哭的,一直忍着的为什么没有忍住。而且被施看到,他没有再说话,揽过我的肩,将我紧紧地搂住,细细地吻着脸上的泪痕。我说“对不起”,施微笑:“戈没事的,因为她不知道。”

  我是笑了么?愿戈快乐。突然,眼的余光看到戈,她分明是愣住了,我挣脱施的双臂,尽管是多么留恋。“戈,戈。”我叫道,她却跑远了,我如何也追不上,一片眩晕,昏昏沉沉倒在人行道上,后来是揓将我送回家。

  “谢谢。”“不用谢,晚安。”“晚安。”

  送走施竟发现自己已经泣不成声,是因为戈,还是为了施?

  THREE施

  我是施,晗瑾和戈都喜欢的男生。我喜欢晗瑾,可是戈,也一样是好女孩。如果伤害了其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会很内疚。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可以和晗瑾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周,还可以认戈为妹妹。

  转头望向她们,戈在看我练习投篮,晗瑾也一样,我报以一笑,对晗瑾也是对戈。深呼了一口气,投球,却进不了蓝筐,球擦过蓝球架然后落下来,没有得分。

  球如果一开始就没有瞄准方向,那么它注定是投不进蓝筐里的。而有的故事没有讲明时间地点人物内容,却还是发生了,有人会记得。

  上课,看着老师黑板上的板书觉得无聊,真的很乏味,又看了晗瑾,她在做笔记,而戈埋头大睡,不一样的两个人却可以成为好友,相同的宿命指向一个永无止尽的黑洞。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晗谨”这些只能在心里想着但不能说,因为说出口就失去它原有的纯真,而且会有伤害。

  不知道很多年以后,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晗瑾,戈和我。

  FOUR

  夜幕降临,戈或者晗瑾还有施都说再见。

  因为怕以后不能再见面,所以只好说再见。所有人都在说再见。

  灯火依旧辉煌,照亮了每一个快乐抑或悲伤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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