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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与蝎风与水的故事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6月12日 10:41  新浪星座

  新浪网友:FAIRY,星座真心话征稿启事

  ——纪念双子和天蝎逝去的爱

  题记:十二星座分为四象——风,水,火,土。各象之间相生相克,即平常人们所说的合于不合。然而,在人世间的感情中,好像一切都没那么简单……

  在密林里穿梭,我,邂逅了一眼清泉,泉水是清澈而冷洌的,经过他的上空时,我感到一阵清凉。泉水从山谷中汩汩流出,顺山势而下,路上,有人经过,有人徘徊,有人驻足……而他,不闻不问,只管奔跑。

  我抑制不住好奇的心,便随他同行,沿途风光如画,他不看;沿途鸟语婉转,他不听。他的唇角不曾有任何弧度的上扬,而且,他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其实也该如此,因为我是风,他是水,两者本就不会有任何关联,但是年轻的我总是不轻易服输,于是我还是跟着他跑。有时,我跑到她前面,然后猛地转身,企图拦住他,而他却只是不动声色地穿过我的身体,继续前行。我不禁有些愠怒,但更多的是失落,他,难道就不能为我停下来么?哪怕只是一会儿……

  当我随他来到了平原,他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可冷漠的表情从未改变,我也开始明白,单是追寻他的足迹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于是,我决定离开,但我不会就此放弃。但他并不知道我的心思,所以,在我离他而去的一瞬,他似乎稍微停顿了一下。我想,我们之中的某一个过于敏感了,但我宁愿固执地认为那一个是他。

  在无边的荒漠上,我狂奔,直到频频回首的视线中,他逐渐缩成一个银色的圆点,最后消失不见。我选定一片土地,然后开始用身体毁灭我划定范围内的任何事物:我拔掉树木,移走土石,甚至杀死那些经过这里的无辜的生物——是的,我要造一片凹地,让他为我留下来,也许说因我留下更恰当些,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放肆地扭动自己的身体,对这片土地施以最大程度的破坏,全然不顾周围那些充满诅咒的目光。最终,一片凹地形成了,而满身血迹和泥污的我不敢有丝毫的停顿,马上沿原路返回,寻找他的踪迹。寻找的过程是漫长的,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又看到他的身影,他依然纯净,依然清冽。看着我气喘吁吁地迎他而来,他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惊喜?疑惑?还是别的什么……我无暇思考,只看着他清澈见底的眸子,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句“跟我来”,便转身向凹地的方向走去,我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因为我知道他会跟来的——不管是出于怎样的原因。

  这一路,我疲倦得说不出话来,而他也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看着我的眼神与从前大不相同,是怜悯,还是好奇?——也许那个敏感的人是我吧。终于,我们到了,他的身体开始无可挽回地下陷、停滞,我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按我计划而发展,心里的失落却未曾减少半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的表情出奇的平静,仿佛早已知悉这一切,而心甘情愿地接受。我忽然有些害怕,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象,于是我揉了揉眼,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泉,也不再是小溪或河流,而成为了湖,依然纯净,依然清澈见底。他定定地看着我,突然,唇边绽开了一朵笑容——我见到他以来第一个笑容,接着,他居然一把拉住我的手,然后揽我入怀,我一时楞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他却还是无比平静,一面细细地清洗我身上的污迹,一面在我身边喃喃地说:“其实,我愿意为你停下来,一直都愿意。”我的泪溶在他的胸膛,化为珍珠般的水泡,缓缓上升到水面,胀裂,惊起美丽的水花……

  从此,我就在他身边盘旋,欣赏他曾经平静的心因为我的经过而荡起的层层涟漪,他也变的更加温柔,唇边总是洋溢着充满爱意的微笑。我很满足,因为我是幸福的,但内心深处却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我也希望那只是一点倦意,但它却随着时间的冲刷而日益强烈。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呼喊:我在这里停留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自由地飞翔了?爱和自由哪个重要些?还有,这是爱么?会不会只是一时逞强的心理?我……想逃了……日复一日,终于,他从我仰望飞鸟的眼神中读懂了我的心思,于是,他说,你走吧,我不希望你不快乐,我说我舍不得,他说总有一天你会舍得,我无力辩解,只好转过头去避开他的眼睛。

  他的预言实现了,那份追求自我的情绪终于还是膨胀到大于一切,包括对他的感情,于是,在一个夜晚,我吻了他沉睡的眼,在他胸口留下最后一滴泪水,转身回到我久别的天空。我身上还有他带给我的重重湿气,这使我的脚步无法轻快,对于这些牵跘,我甚至有些不悦。正当我缓缓飘离水面时,身后传来了他的声音——深沉的,灰蓝色的声音:“你总想要别人为你停留,可你却忘了,你本身是无法停留的啊,因为你是风,静止了就不复存在了。而我,流动与否,都是水,水有水的情怀,却无法追随你的脚步,就算是自由,也不过是两岸之间的一小块世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尽管我看不到他的眼泪,却能感觉到他的心在流着暗蓝色的血。我的心一点点地抽紧,却挤不出泪来,只能站在那里听他接着说:“要走的,终将要走,而我,不会逃避,也不会放弃,我就在这里等,等你飘倦了,我为你洗尽尘埃……”我想象不出,他柔软的内心中也有这样坚强的部分,当时的我,真的有回到他身边的冲动,不过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因为我知道,回去的结果只能是若干天后重演这一悲剧。

  于是,我锁住自己的心软,说:“风和水本是不相容的……”

  他打断了我:“我一开始就清楚这一点,你也一样。”

  我说:“你应该做回原来的你,那个冷傲的你……”

  他说:“你看看我的心。”我望向湖心,一片幽蓝,不复清澈,“告诉我,如何在学会爱你之后,再复习冷傲?”他注视着我的双眼。

  “我还是会离开,无论你说什么。”我咬了咬嘴唇。

  “我知道,我等你。”他的声音里有最坚强的痛楚。

  “我不会再回来的。”我几乎是狂喊。

  “我知道,我会等你,一直等。”

  “那样你会干涸的……”眼泪在我的脸上泛滥。

  “化为蒸汽,就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了。”他唇边又掠起一丝笑容,微苦的。

  我无语,转身,拖着沉沉的脚步飞升,回到我的世界,没有他的世界。身上萦绕不散的湿气是我们俩的泪。风和水本就不相容——两个人的痛,验证了一个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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