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整理着自己的裙摆,想起了父亲那副顽固的样子,无奈与无力地叹了口气,鸽子们飞了,随着又一阵风吹过,草地上凌乱地落下了它们的几根羽毛。
我回过头看着阿文,迟疑了一下说:“你要参军吗?我不认为什么军队是对立的,只要能保卫我们中华民族几万万同胞不再受战乱和饥荒之苦,怎样的形式并不重要。”
“是啊,形式并不重要,不过,这可能会关系到我们的婚事……”
婚事,形式,父亲,国家……哪一个更重要呢?我看着眼前这片土地,想着阿文的话,心里也越来越乱,我感觉到迷茫了。
天色将晚,这片乱世中的净土已经不能再停留了,前线还有更重要的事,即使在外人看起来并不重要,而对于我来说,却是相反的。
在1935年我的生日宴会上,我收到了一份生日礼物,这是父亲送给我的一座公馆,似乎是什么人为了拍他马屁送给他的,于是父亲把这座公馆粉刷及修改了一下送给我,到也符合我喜欢的风格,比较像欧式的建筑,颜色也是我最喜欢的淡黄色,看上去非常豪华气派,公馆并不是很大,和父亲母亲家的豪华官邸的规模差远了,但我这所公馆的规模也绝对不算小了。有一个小花园和一个大院子。父亲知道我从小就很怕黑,于是给一层早已改建得很通透,超大的几乎是落地的窗户,明黄色的窗帘,淡蓝色的地毯,古欧洲式的壁炉和家具。
这座公馆应是我从小到大收到的最喜欢的一份礼物,尤其是满意有小露台的几个卧室。
公馆的一层是超大的大厅和三间屋子,这三间房子是佣人与园丁及管家一家人住的。从一层上到二层首先看到的又是一个很大的客厅,客厅的右边是客房和换衣间,左边的两间父亲派给我的保镖住的房间和家庭教师的卧室。三层是我的两间卧室和保镖的房间及我的贴身女佣住的房间,另外的一间就是我的画室了,是和书房是连起来的。每当我在画画时能让自己平静许多。
再回到一层,所有的欧洲古家具的风格我很喜欢,但是有一个显得非常扎眼的是那架钢琴和那个讨厌的家庭教师,她不是经常住在这里,只有需要教授我钢琴课时才会在这里小住两三天。
我也喜欢音乐,可是我总是坐不住,坐在那里总像如坐针毡的感觉。我向往外面的世界,外面的天空。
“小姐,快点过来练琴了,昨天我们的课都没上完呢。”钢琴教师戴着一副奇怪的眼镜,穿着一身素色蓝布连身裙,白色的袜子,黑色的皮鞋。
看着那个古板的钢琴教师更是火不打一处来,有时气急败坏的强忍着弹奏她给我安排的曲子,可是过不多时就变成突然暴躁的在钢琴键上乱拍乱弹制造出非常刺耳的响声。
“我不弹了,烦死了!你滚,今天我不想上课!”我愤怒地在一通乱敲乱拍之后从位子上跳起来把椅子暴躁地踹出一米多远并大叫着:“滚!”
钢琴教师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收拾了一下被我扔到地上的钢琴谱子,轻轻地摇摇头,“那好吧,今天我们的课就先上到这,明天我们同样这个时间上课……”
她不敢和我发脾气,可是她敢去向我父亲打我的小报告,这是让我极其气愤的,我用了多少方式整她,她就向我父亲报告多少次,简直是个极度过分没有记性的臭女人。
“呸,明天你自己上课吧,我不要上了!外面战火不停,你还有脸在这里教我学什么破钢琴……你不配当个中国人!”我鄙夷又愤怒地大声斥着这个激怒我的钢琴教师,朝她啐了一大口口水后又白了她的背影一眼,看着她缓慢地走到台阶时摔了一跤,心里一阵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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